疲惫的年轻人

这边的事情总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可以好好地歇上一会儿了。有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适合打工的,比如我,除非破罐子破摔,把自己妆造成一个不良,倒是可以好好治一治职场的蠹虫。话说回来,何必呢?小人物之间的倾轧,大可不必,只好 quit。

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样的心境的。在公司的时候,我说话多多少少还是会收着一些的。在社会上也是。上个星期从深圳坐夜里的动卧,遇到一个魔怔的中年老女人,说你这么客气,你是不是中国人,你不会是日本人吧,我去你妈的,我不客气的时候,可以把一个车厢的人头全部抹下来。

按:实际操作的时候,当然要想一个优雅的方式。

近几天决定依旧是按原计划去 Dr.Guo 的手下去进修。Dr.Guo 给我的感觉相对来说更加纯粹一点。联系的其他的 AP 多多少少都是带有一种称斤论两的市侩感。都到了这个层次了,都到了所谓的美丽国了,还搞这一套,实在是无法看出其眼界相比在国内有了多少提升。依旧是在污浊中沉浮,在污浊中,还偏偏要对国内摆出一套,我在上,你们蝼蚁次之的可悲的对比感,儒不儒,洋不洋的,一团糟。

其实五一的时候就想要摆了,最终还是一种内在的执念,让我执拗了一把,我最终当然是要毙掉这个选项的,但是,我并非是拿不起、赌不起、做不得,而是你太烂。在公司也是这种想法,我当然是要辞职的,但是,这并非当事人的能力不足,而是你差劲儿到家了呀,所以,还是捏着鼻子干了一段时间。

我在实际的行动中并不是去对同样是小人物的诸如身边的不懂事的同事做出一些可有可无的刻薄行径,btw,这种事情做起来相当简单,我在大学的时候对这种事情得心应手,只不过那时候面对的当然也不可能是虚弱的同辈人。不做,并不意味着要长存这股郁结于心中。只好直抒胸臆一把:有些同事,你们是真他妈蠢啊,不值得可怜,只是小人物的可悲罢了。走不出泥潭,偏偏又像猪一样在四维乱拱,自己灰头土脸不说,于身边的人也毫无益处。你能说他们真的坏吗?一群像老鼠一样的孬种,被束缚在无限循环的转环之中,如此工作一辈子。

对于行业的热爱?真是令人作呕的一种说法。都和蛆虫一样,哪里有粪哪里拱。不管是所谓的专家还是一些自以为懂得很多的外包,提起此行业,动辄这个吃香,那个吃香,什么大模型,又什么 JVM,一问起最基础的矩阵运算,哑口无言。真是一群现世的东西。再扯什么 SQL 性能优化,他妈根都烂透了你在这儿扯什么优化。

难道每年的体检单还扇不醒这群可悲之人吗?要说有没有混子,当然也是有的,我以前倒是有些不忿,现在则是期待此类人的比例越高越好,低了不好,最好是能到 95% 以上。

也有一些特殊的人,比如,在大学里面跑到操场上去背 IDEA 的快捷键。此类人大概是处于一种苦修的状态。也有一些是本心不坏,说出来的话却很蠢的样子。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总之,都不像是健康的状态。所有人的戾气汇聚起来,几乎都能够冲破云霄了。一言以蔽之:加速腐烂。

不能再多讲了,说多了,我也要成为自己所不忿的人了,还是要平和一点的好。总之,年轻人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相当恶劣的,为什么呢?

话说回来,也有好的一面。当年第一次来大学报道的时候,在汉口站下车,大清早的,有人在那里破口大骂,厕所里面充斥着形态各异的地下广告,如今那里的环境是清明了许多。北京的空气也清明了太多,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上一次去北京还是十多年前,大夏天的,雾霾何其地严重,现在则可谓是朗朗乾坤,看来,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这一点实现得还是不错的。

四月底回学校,和生科的学妹切磋桌球,过程中也聊到现在年轻人的压力问题,特指中国的年轻人。作为一名典型的中国年轻人,有年龄压力、一点也不能 GAP 的压力、不能辞职的压力、不能发声的压力。我说好巧不巧,我全部淌了一遍。也是这位学妹当时一起在百景园吃饭,说,学长你应该是你们学院的风云人物吧。实际上呢,我只是喜欢经常性地扇人巴掌(非物理意义上的)罢了,而且我低年级的时候,球打得是真的很差,这是没有办法的,大学之前的打球环境可以说是相当恶劣,打球的时间接近于零。又说,现在学校的 GPA 计算方法改制,以现在的算法来计算,比起复旦的逆天算法恐怕也不遑多让了,那咋办呢?我只能建议,干翻那些决策的老东西。

离职之后,匆匆忙忙,狡兔三窟。现今算是准备好了退路。离家出走这个意象我自从高中的时候就印存于心中,所谓离家出走的田村卡夫卡君。我的家庭环境当然没有小说中那般夸张,然而乡里的流言却又不得不考虑。我也得承认,之前在寻址的时候,我是相当乱了方寸的,好在结果不坏,找到了现在的避世之所。假使出国不成,在这里避世也不失为一个坏的选择。至少,夜里可以自由地骑车出去荡秋千,荡马路也是可以的。

年龄的问题,我的胞兄是世纪末的那一年,出于一些政策性原因,我的出生年月相当于是复刻了他的那一份。那么我实际上的出生年月是什么时候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意义。年轻人在二十岁被折磨得像三十五也不是没有的。惊世之才阿贝尔甚至在这个年纪去见了上帝。懵懂的世人,尤其是小孩子(大学之前)或许会私下比较,过了这个年纪就无关紧要了。

GAP 的问题又是怎样?不过是看不惯一些人大放厥词,那时又因眼界太窄,不能勘破真实的情状,那就只好停下来想一想问题的所在了。我在当时是有点不知所措的,当时我连松本行弘何许人也、保罗是干什么的都一概不知,没有前置的一些知识储备,看待问题确实是相当局限。后来了解到松本这个家伙,大学休学两年跑去传教,我真后悔,我本该多休几年的。

事实上,我在本科阶段遇到的疑惑远不止于此。一个对我来说相当失败的案例就是遭遇了女权这件事情,也使我相当难堪。以我现在的脾气,我恐怕会把当时的两个辅导员(两个学院各一个)加上当事人本人全部剁碎了喂狗,我不去整什么 HUST 藏尸案这类复杂的事情,事情做出来了,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这个时代施加在年轻人身上的压力,无关男女,不去寻找问题的根源漩涡,而是左右互搏,实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使我感到疲惫,疲惫的另一极是心中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我不知道最终可以焚毁什么东西,大可以作出一点期待。当所有的规则、伦理、道德、秩序统统破碎,人可以画出一只怎样的圆?

现在的紧要问题嘛,先去工人广场逛一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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